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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5月22日 星期四

[社論]5/21台北捷運無差別殺人事件




一直以來我都認為,只要是人能想像得到的,必然會有人去實行。

  愉快犯、無差別殺人,這種犯罪的出現其實並不令我驚訝,我並非想事後諸葛地說早料到有這種事,而是台灣社會的反應令我感到驚奇,除了資訊傳遞之快,各式各樣的解析、正反辯駁盡出,甚至有人藉題發揮、造謠抹黑。

  最噁心的是,什麼學校早料到他有問題、同儕跳出爆料曾殺龜棄屍,這些事後諸葛的心態實在令人作嘔,真正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的話,不是草草幾句勸說或輔導就能了事。與其去揣測他過往做為所造成的影響,不如去批判這些明知事態、卻放任他醞釀心理問題的環境。






Pumped up Kicks這首歌聽來輕快歡樂,但實際描述的卻是同樣的事件



  當然,此事一出必然有人遷就到死刑議題,但是除了去探討把關道德最後底線的法律外,
我們也必須去了解這個養成他的社會與環境,不只是生活品質低落、社會政治混亂等簡單的原因,更必須去探討社會在對個人自我實現上所造成的失落感,因為此種殺人犯多數將犯案當作一種自我實現。而我們得思考是怎樣的社會,才會將殺人壓縮成一個人唯一的自我實現

  這不禁讓我想起Gus Van Sant的電影《Elephant》,對於大象這一標題我所聽到的幾種解釋,除了描述導演表現手法如瞎子摸象使人漸漸觀全局外,另一是西方諺語臥室裡的大象,形容不可能發生的事卻發生了,亦有一解釋為問題有時明顯,明顯到人們總是刻意去忽視它。

  人一味地去追求所謂「美好」的事物,而避開、忽視那些悲傷、痛苦、可怕的真實,並不會將人們帶向光明美好的未來。或許,此時此刻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正發生著同樣的事,即使你的生活再美好、再多小確幸,也無法否定那些慘劇的存在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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